意志堅定的非法移民
2023年12月28日,據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援引最新獲得的聯邦內部統計資料包道,美國邊境巡邏隊12月在美墨邊境拘留的非法移民數量,創下了有記錄以來的單月最高記錄。
根據美國國土安全部的初步統計資料,截至2023年12月27日,美國邊境巡邏人員已經拘留了超過22.5萬名非法跨越美墨邊境的移民,打破了2022年5月創下的22.4萬名的單月拘留非法移民最高記錄。
美國是一個發達富裕的移民國家,而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落後貧窮民不聊生的國家,這些國家的窮人們為了生存,不惜冒險成批偷渡進入美國成為非法移民。
大多數偷渡美國的非法移民窮得連偷渡費和搭車費都付不起,往往長途跋涉,要忍受饑渴、疲憊、酷暑的折磨,途中可能遭遇疾病、溺水等天災,還可能遇到偷盜、襲擊、搶劫、性暴力、毆打、綁架、拘留、殺害等人禍。
近年來,在美國加強邊境管制的情況下,非法移民不得不尋找更為艱險的路線或方法,有的人不顧沙漠的高溫穿越亞利桑那州沙漠地區,有的人穿越危險的索諾蘭沙漠和奇瓦瓦沙漠,有的人穿越位於巴拿馬和哥倫比亞交界處的達連隘口的叢林,有時惡劣的氣候和地理環境會使非法移民大批死亡,也有非法移民凍死或悶死在偷渡的貨櫃箱裡。
大多數非法移民都從美墨邊境進入美國。
為了偷越邊境或販毒,非法移民或毒販在美墨邊界挖掘大量跨越美墨邊界的地道,大多數地道集中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地牙哥地區,有些地道是兩用的,有時用於販毒,有時用於非法移民偷越邊境。
非法移民在美墨邊境多個河段跋涉過河或翻越邊境牆,如果有幸沒有被抓捕遣返,就可以在美國境內找工作,可以通過長期打工納稅獲取合法移民資格,拿到美國綠卡,成為合法移民,或者遇到美國聯邦出臺大赦非法移民的政策,非法移民就能拿到勞工簽證或美國綠卡。
因為許多非法移民可以成為合法移民,所以才有一批又一批的非法移民意志堅定地偷渡美國邊境。
2017年,對於要跨越美墨邊境的非法移民來說流年不利,正是在那一年,非法移民的剋星川普贏得總統大選。
2017年1月20日,川普正式就任美國總統,1月25日,他就迫不及待地在國土安全部簽署行政命令,下令在美國和墨西哥邊境興建高牆,同日,他簽署另一份行政命令,暫停對收容非法移民的“避難城市”的聯邦撥款。
2018年川普再接再厲,2018年4月至2018年6月期間,川普政府在整個美墨邊境開始實施零容忍移民政策。根據該政策,美國聯邦政府將偷渡到美國的非法移民與其子女強制分離,成年非法移民將被美國政府起訴並被關押在聯邦監獄或被驅逐出境,而非法移民的子女則由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負責看護。後來有調查發現,零容忍移民政策在美國政府公開宣佈實施的前一年,也就是2017年上半年,已經開始實施。
由於這種強制骨肉分離的零容忍移民政策遭到了聯合國的人權組織和美國國內的媒體強烈譴責,2018年6月20日,川普簽署行政命令,決定終止該政策。
2018年6月26日,美國聯邦法官達娜·薩伯勞在美國全國範圍內發佈了針對川普零容忍移民政策的禁令,並下令在30天內要讓所有非法移民的子女與其父母團聚 。兩個月後,許多非法移民家庭仍處於分離狀態。
2020年1月,南方貧困法律中心表示,美國政府根據該政策,共有4368名兒童被迫與父母或監護人分離。同樣在1月,美國公民自由聯盟表示,自2018年6月美國政府表示不再將非法移民與其子女強制分離以來,依然有超過1100個非法移民家庭未能團聚。2020年11月,仍有幾百名非法移民子女的父母未能找到。非法移民家庭團聚的過程得不到美國政府的任何財政支持。
2018年10月,一支幾千人的移民隊伍步行幾千公里來到了美國邊境,突破多國邊境線。對於這支長途跋涉的非法移民隊伍,美國民主黨人建議開放邊境,放這些人進入美國,但川普直接調集了1.5萬軍隊駐守邊境,逮捕了所有非法入境者,全部關押進了監獄,沒讓一個非法移民進入美國。
在2021年的美國大選中,拜登贏得了總統選舉,他聲稱,他將在上任後的100天之內頒佈政策,給美國境內的1100萬非法移民提供獲得公民身份的途徑,整個中美洲的人們都興奮了。拜登一直同情非法移民,而同情非法移民的美國民主黨在美國的眾議院和參議院又占了人數優勢,這對嚮往美國的非法移民來說,消息絕對利好。
知道了利好消息後,中美洲人們不但興奮,還行動起來了。2021年1月,幾千人從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出發,步行前進,向著一千幾百公里之外的美國邊境進發。這些人僅靠雙腿來進行這段遙遠的旅程,其中還有未成年人。在旅途中,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形成了一支隊伍,入數多達一萬幾千人。
這支移民隊伍沿著公路前行,看上去很有氣勢,2021年1月14日,在員警的堵截下,突破了瓜地馬拉的邊境線,將進入墨西哥境內,距離美國越來越近。
這是一支意志堅定的移民隊伍,隊伍中還有無父母陪伴的未成年人,還有記者伴行,沿途國家的政府束手無策,負責攔截的軍人和員警無能為力。當這支隊伍拼命衝擊封鎖線時,軍人和員警象徵性地做了攔截,封鎖線被衝破後就乾脆不管了,畢竟這些移民只是路過,這些軍人和員警犯不上較真。
2021年1月20日,拜登宣誓就任美國總統,一萬幾千人的非法移民隊伍千里迢迢趕往美國慶賀拜登的登基大典,同情非法移民的拜登會不會打開美國邊境熱烈歡迎?
非法移民太心急了,這麼多非法移民要入境美國,拜登還沒準備好,有點慌了,連忙勸說非法移民別來美國,但拜登接下來確實為非法移民開了綠燈。
2021年2月2日,拜登頒佈行政令,要求讓因零容忍移民政策而在美墨邊境被拆散的移民家庭重新團聚,並且拜登成立跨部門工作組,協助解決非法移民骨肉分離問題。
2023年9月21日,拜登正式宣佈授予已經在美國的數十萬非法入境委內瑞拉人臨時合法工作身份,這意味著這些無證的委內瑞拉人可以合法在美打工。
自從2021年拜登擔任總統以來,他的移民政策就一直比較溫柔,但非法移民的好日子有可能在2025年結束,因為非法移民的剋星川普已經宣佈在2024年再次參加美國總統大選,而且人氣很旺,支持率居高不下,還放言如果再次當選美國總統將施行嚴厲的移民政策。
在上個世紀,中國是一個經濟落後的發展中國家,許多貧窮的中國人偷渡美國,自從上個世紀末到這個世紀初中國經濟騰飛後,就很少有中國人偷渡美國的新聞了,想移民美國的中國人會想辦法合法移民。
自從2020年初,中國開始流行新冠病毒傳染病,中國政府的防疫措施主要是封區、封城、封國、大規模核酸檢測,導致生產停滯,經濟下行,失業人口不斷增多,中國又開始有窮人偷渡美國,2022年有超過2.4萬名中國公民從墨西哥越境進入美國時被逮捕,美國政府資料顯示,這一數字超過了此前10年的總和。
中國的非法移民通常先飛往厄瓜多爾,那裡不需要簽證,然後像成千上萬來自中南美洲和更遙遠地區的其他移民一樣,付錢給人蛇,在人蛇協助下穿過哥倫比亞和巴拿馬之間的危險叢林前往美國,一旦到了那裡,他們就會向邊境官員自首,許多人會尋求政治庇護,這種偷渡方式被稱之為走線。
大多數來自中國的非法移民成功了,這反過來又刺激了更多中國的非法移民冒險,與其他國家的人相比,中國人在移民法庭上申請政治庇護的成功率更高,而那些申請不成功的人最終還是會留下來,因為中國政府通常不會接納被美國遣返的中國人。
美國是希望但不是天堂
對於大多數剛潛入美國的非法移民來說,未必是好日子的開頭,也許是漫長苦日子的開始。
在美國,至少有一千幾百萬非法移民,其中大部分人在美國已經居住了至少5年,還有許多人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幾十年。這些非法移民生活在陰影中,做著最艱苦和最低報酬的工作,還被迫生活在恐懼之中,害怕自己的非法移民身份被執法人員發現,驅逐出境的威脅一直困擾著這些移民。
在美國,許多企業,包括許多大企業,都長期雇傭非法移民勞工,因為可以給這些勞工支付最低的工資。
許多非法移民勞工繳納聯邦個人所得稅,但是由於這些勞工打黑工,並不記錄在賬,所以不能按社會契約獲得福利。
許多非法移民勞工沒有受到勞動法律法規的保護,如果這些勞工被迫加班沒有獎金,甚至被騙領不到工資,也無可奈何,如果工作環境不安全,甚至受到虐待或毆打,這些勞工往往不敢抗議,因為害怕被解雇或被移民局發現。
非法移民勞工沒有加入工會的資格,也就沒有工會為這些勞工出頭做主。
美國的法律規定,一個人只要出生在美國境內就可以取得美國國籍而獲得美國公民資格,而不問其父母的國籍。
在美國,許多學生因為在美國出生,所以是美國公民,但卻每天擔驚受怕,擔心哪天從學校回到家裡發現爸爸或媽媽被逮捕甚至驅逐出境,因為學生的爸爸或媽媽不是美國公民,這種隨時成為單親家庭或孤兒的恐懼困擾著這些學生們,也許會成為這些學生們的終生陰影,這是人世間非常殘酷的事情。
許多美國公民的配偶是外國公民,但夫妻無法在美國一起生活。對於許多移民家庭來說,全家團圓是一個奢侈的夢,家庭成員長期異國分居,給生活帶來難以忍受的困擾和痛苦。
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地牙哥市有一個公園名稱是國際友誼公園,公園裡有一面18英尺高的鐵柵,它是聖地牙哥和墨西哥提華納市之間的邊境標誌,但它平時不對人開放,只有每個星期六和星期日,從上午10點到下午2點,美國邊防巡邏隊打開一扇大門,允許遊客接近它。
每當鐵柵欄開放的時候,邊境一邊的家庭成員與對面的家庭成員可以隔著柵欄相望。鐵柵的欄杆間隔很密,兩邊的親人不能擁抱,也不能親吻,只能伸出細長的手指,也許是一個小指,穿過圍欄,與親人進行最小的親密接觸。國際友誼公園位於美麗的太平洋畔,每當週末許多遊客邊逛公園邊歡笑,但許多無法團聚的移民家庭成員卻忍不住悲傷哭泣。
國際友誼公園的鐵柵見證了許多移民家庭的悲歡離合!
對於大多數非法移民來說,美國是希望,但不是天堂。
美墨邊境的千里長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非法移民要成群結隊湧入美國,美國政府於是在美墨邊境建了千里長牆堵截非法移民。
美國和墨西哥之間的邊境西起聖達戈與蒂華納,東至布朗斯維爾與馬塔摩洛斯,東段以格蘭德河為界,中段穿越索諾拉沙漠及奇瓦瓦沙漠,西段經過聖達戈及蒂華納都會區以至太平洋岸,兩國邊界總長達3169公里,有的邊界是繁華的都會區,有的邊界是一望無際的荒漠,有的邊界建造了隔離牆。
美墨邊界的隔離牆形形色色,斷斷續續,總長約1600公里,可稱之為千里長城,主要是為了防止來自墨西哥境內的非法移民入境美國。
在建造隔離牆的前幾十年裡,美國無法有效監控美墨邊界地區,導致境內非法移民數量不斷增加。
2006年10月26日,時任美國總統小布希簽署《安全圍牆法案》,決定在美國和墨西哥邊界地區修建一道長達1126公里的隔離牆的法案,初衷是阻擋從墨西哥境內的非法移民非法越境進入美國。
2010年,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叫停了隔離牆建設。
2017年,時任美國總統川普重啟了隔離牆建設,並將隔離牆加寬加高,並安裝技術設備防止逾越。
2020年,拜登就任美國總統,他競選總統時一直反對建造隔離牆,但上臺後因為非法移民問題焦頭爛額,後來不得已重新允許修建部分邊境牆。
美墨邊境之間的隔離牆由於建造年代不同,規格不一,最開始的邊境牆只是一道鐵皮牆,翻越起來很容易,所以偷渡不是難事。2006年,小布希總統宣佈在美墨之間修建新的圍牆,圍牆高達數米,用鋼材焊接而成,長度達到上千英里,後來川普總統又修了700英里的高柵欄圍牆,這些圍牆有的高達10米,堪稱奇景,成了許多遊客的打卡地。
美墨邊境不僅僅有隔離牆阻止非法移民偷渡,還有邊境巡邏車來回巡邏,警車在境內巡查,美國陸軍國民警衛隊的直升機也會參與搜索,有時為了一個非法移民會有多個執法部門聯合執法,員警和國民警衛隊及其他執法人員會共同行動。
美墨邊境的千里長牆沒有完全擋住非法移民,但美國如果沒有千里長牆,美國境內的非法移民就不止現在的一千幾百萬,可能是幾千萬,美國無法為這麼多非法移民提供工作,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可以安置這些非法移民,將陷入混亂。
非法移民對美國社會的影響
在美國,底層勞工排斥非法移民,而企業和雇主需要非法移民。
在美國,人力成本很高,現在法定最低工資高達每小時15美元,如果每天工作8小時,每週工作5天,那每個月的工資是2400美元,另外還有保險、帶薪休假和其他福利。
在世界的大多數國家,每月2400美元是高收入。
美國底層勞工有人權,不是資本家可以隨便剝削的人,勞工工資至少要達到法定的最低工資,企業要為勞工交社保,勞工可以加入工會,有休假和罷工的權利,有不加班的權利,有加班加獎金的權利,還有可以不工作的權利和觀念。企業和雇主招聘美國勞工幹那些髒活、累活和苦活,就要支付高於法定最低工資的薪金,否則,美國公民寧可呆在家裡領失業救濟金也不會做那些艱苦的工作。
如果沒有非法移民,美國底層勞工也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但美國企業的生產成本將飆升,產品價格增高,將更缺乏國際競爭力,沒有非法移民,美國企業會大量倒閉或破產。
如果沒有非法移民,雇主要享有現在的社會服務,要付出比現在高得多的價錢,服務品質尤其服務態度反而會不如現在。
大量非法移民湧入美國,破壞了美國底層勞工的美國夢,便宜了企業和雇主。
非法移民不是美國公民,不能買社保,不能加入工會,害怕員警抓捕遣返,勤勞聽話,只要給非常低的工資就滿足,是企業和雇主青睞的理想勞工。有了非法移民,企業和雇主肯定優先雇傭非法移民,於是美國底層勞工大量失業。
其實美國現在離不開非法移民,具體的說,離不開非法移民勞工。非法移民勞工已經和美國的經濟和社會產生了千絲萬縷的有機聯繫。非法勞工承擔那些艱苦和報酬最低的工作,如果沒有這些勞工,美國公民不會做這些工作,美國的農業體系很可能會崩潰,糧食價格會迅速上漲,許多糧食只能進口。非法勞工分佈于美國的許多地區和許多行業,已經融入美國社會,成為社區的一部分。
言行激進的川普總統,是一個身價幾十億美元的大富豪,卻維護幾千萬美國底層勞工的勞動權益,當然他是為了幾千萬底層勞工的政治選票,為了競選總統,他非常賣力,恨不得把所有的非法移民都趕出美國。
經常笑眯眯的拜登總統,只是一個中產階級,表面上非常同情非法移民,其實主要維護美國的企業和雇主的利益,當然是為了企業和雇主的政治資源,非法移民總是幻想拜登大赦非法移民,其實這不會發生,非法移民一旦成了美國底層勞工,有了政治選票,就會毫不猶豫地支持川普,希望川普當選總統保護自己的勞動權益。
近幾年生活在美國的非法移民數量驚人,並且還在增長,2015年達到1200萬,有人預測到2024年會達到2000萬人,到那時候,美國底層勞工失業率會更高,對非法移民的抵制會更強烈。
支持非法移民的美國民主黨和抵制非法移民的美國共和黨,因非法移民問題政治博弈非常激烈,已經波及俄烏戰爭中的烏克蘭。共和黨議員要求拜登撥款加強美墨邊境的管理,阻擋非法移民潮,否則將拒絕援助烏克蘭。現在共和黨議員與民主黨議員無法達成協議,僵持不下,只是苦了烏克蘭,沒有美國的援助,烏克蘭軍隊已經開始撤退,繼續下去將難以支撐,有可能國將不國。
美國的非法移民問題看似錯綜複雜,其實都是美國各方為了自身利益在博弈,非法移民問題涉及的各方利益盤根錯節,形成一種非法移民數量的動態平衡,非法移民數量不會無限制增加,因為美國無法承受,也不會海量減少,因為美國需要。
那些讓人難以苟活的祖國
美墨邊境的非法移民主要來自墨西哥、洪都拉斯、瓜地馬拉等中美洲國家,或來自海地、委內瑞拉等經濟落後國家。
美國境內的非法移民,墨西哥人占大多數。墨西哥人移民美國是有歷史傳統的,歷史上總共發生了四次墨西哥人遷移到美國的移民潮。
第一次移民潮發生在1910年至1920年的墨西哥革命期間,一部分墨西哥居民逃到美國,1929年美國爆發經濟大蕭條,數十萬墨西哥的非法移民被遣返回國。
第二次移民潮發生在1939年到1945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幾百萬美國青壯年參軍,勞動力缺乏,美國政府提出了《墨西哥農業勞工計畫》,允許墨西哥農工進入美國西南部做農業工作,墨西哥政府接受了這個計畫,幾百萬墨西哥勞工湧入美國,終結《墨西哥農業勞工計畫》後,美國政府再次大規模強制遣返墨西哥的非法移民。
第三次移民潮發生在1979年到1981年初的第二次石油危機期間,墨西哥商品出口驟減,失業驟增,大量失業的墨西哥人非法入境美國成為非法移民。
第四次移民潮發生在70年代,從墨西哥到美國的非法移民比較多,美國政府出臺了《1986年移民改革與控制法》法案,其中規定,只要雇主故意雇傭非法移民,將會面臨大額的罰款或者是監禁處罰,結果導致製造假證件行業火了,當時只要花費不到50美元,就能買到一張假綠卡,該法案還規定,允許從事特殊工業工人項目(易腐爛變質農作物領域)的非法移民申請臨時留居,工作2年後可獲永久居住權,5年後可申請加入美國國籍,結果墨西哥的非法移民更多了,這些移民為了美國綠卡不惜冒險也要北上美國。
近年來在美國來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還比較多,原因很多。
第一個原因是經濟因素。
墨西哥是一個發展中國家,經濟相對美國比較落後,失業率非常高,許多墨西哥人在墨西哥城市中無法找到工作,於是選擇到美國去謀生,也有許多墨西哥人為了尋找更好的工作和獲得更高的收入選擇前往美國。
美國對待移民忽冷忽熱的政策是導致墨西哥人非法移民增多的重要原因。美國的經濟越發達,對勞動力的需求就越高,就會開放國門接納大量墨西哥的勞工,對於墨西哥人來說,移民美國已是一條比較傳統的人生出路,但美國經濟蕭條時,就會排斥墨西哥的勞工,對墨西哥移民關上國門,於是許多墨西哥勞工在申請合法移民無望的情況下,會不惜一切代價走上非法移民的道路。
第二個原因是政治和安全的因素。
墨西哥的政治環境動盪不安,政府腐敗問題嚴重,販毒、謀殺等暴力犯罪猖獗,許多墨西哥人為了躲避政治迫害和人身傷害,選擇了非法入境美國。在美國,墨西哥非法移民可以找到更加安全的生活環境。
第三個原因是社會因素。
墨西哥的社會比較保守,尤其是女性和LGBT等群體,在社會上經常受到歧視和壓迫,而美國政府提倡男女平等,支持和保護LGBT等弱勢群體,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群體前往自由開放的美國有可能獲得新生。
美國境內的許多非法移民來自中美洲的洪都拉斯。
在2000年的美國人口普查中,發現217,569名美國居民為洪都拉斯人,在2010年的普查中,有617,392名居民被確定為洪都拉斯人,2012年美國國務院的一項估計顯示,當時共有80萬至100萬洪都拉斯人居住在美國,占洪都拉斯人口的近15%。
從1821年獨立建國以來,到1980年,洪都拉斯共發生了139次政變,150年有139次政變,差不多一年多一次,政令朝令夕改,沒有可持續發展的經濟環境。1982年,洪都拉斯才結束了連續多年的軍人獨裁統治,通過了新憲法,開始了民主化進程,但政局仍不穩定。
洪都拉斯資源豐富,但貧富差距非常懸殊,少數人佔有大多數資源和財富,大多數人非常貧窮,2022年人均GDP只有3200美元,有時極度貧困人口占全國人口可達三分之一左右,結核、瘧疾、愛滋病患者人數占中美洲各國之首。
由於執法力量薄弱,洪都拉斯的犯罪率居高不下,2015年洪都拉斯的謀殺率為每10萬人中有60人,是世界上謀殺率最高的國家之一。在人口較少的格拉西亞斯-阿迪奧斯地區,販毒活動猖獗。洪都拉斯的監獄非常危險,黑社會火拼導致的暴力衝突屢見不鮮。
中美洲國家還有海地、委內瑞拉等發展中國家的政治和民生,與洪都拉斯大同小異,暴力犯罪率長期居高不下,貧民們生活艱難,掙扎在生存線上,未來毫無希望,所以大量貧民不顧路途險惡趕往美國,希望找到活路。
2023年中國政府解封後疫情結束,本來預期經濟會復蘇,但房地產危機、地方政府債務危機、與美國的政治分歧導致外貿訂單減少、金融詐騙曝光引發金融危機,導致經濟衰退,失業率飆升,於是大量底層窮人選擇偷渡美國。
如果中國不能扭轉經濟頹勢,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將再次淪為讓人難以苟活的國家,會有越來越多的窮人走線美國。
結語
儘管非法移民對於美國來說是一個比較嚴重的社會性問題,而事實是,美國離不開非法移民,但不需要過多的非法移民。
過去的和現有的移民政策都不可能解決美國的非法因問題,如何制定新的移民政策,如何適度控制非法移民的數量,是美國面臨的政治大難題。